她们施施然行礼，玉姬坐在一旁弹奏琵琶，瑶姬则翩翩起舞。
李春风看得很有兴致，不时拍手称好，待一曲毕了，瑶姬踩着最后一个音符，如小鸟儿般稳稳落尽了李春风怀里，纤臂勾住了她的脖颈。
“瑶，不得无礼。”李春风还没说什么，宋不知先不乐意了。
瑶姬小嘴儿一瘪，坐起身来，为李春风倒茶。
“李公子生得这样俊俏，我先前怎么没见过呢？”瑶姬问。
李春风说：“今日见了，日后便不会忘了吧？”一句话逗得瑶姬咯咯直笑。
宋不知咳嗽了一声，打断这暧昧的场面，用眼神示意瑶姬同她姐姐坐到一处去。
瑶姬就算有小性子，也不敢违背金主的要求，扭着身子不情不愿坐了回去。
“你们先退下，我还有些话要与李公子谈。”宋不知不想这难得的时光被其他人占了。
谁知李春风说：“别呀，静为兄你也太小气了，我好不容易来一次，怎么也要让我多见识见识。”
宋不知紧了紧下颌，没有发作。
李春风朝瑶姬微微一笑，问：“你会唱《小重山》吗？”
瑶姬颊上绯红，娇声说：“公子可真会点，《小重山》奴家唱的最好了。”
于是玉姬调弦，瑶姬清嗓，柔声软语，婉转盘旋，真听得人陶醉不已。李春风舒服地靠着，待瑶姬唱完了，她催促宋不知说：“唱得这么好，宋公子不赏吗？”
“李公子既然喜欢，何不亲自给瑶姬些脸面？”宋不知阴沉着脸，不接招了。
“好啊！”李春风从善如流，在宋不知面前捏住瑶姬的手，塞了个东西在她掌心。
李春风攀着瑶姬的肩头，咬耳朵说了两句悄悄话，逗得瑶姬咯咯直乐，将手里的东西几乎捧到心口上了。
宋不知实在看不下去，拂袖而去。
李春风还添油加醋，冲他背影问：“静为，你去哪儿啊？”
宋不知气道：“出恭！”
玉姬有些担忧，对李春风说：“李公子，宋公子恐怕生气了，你去看看吧。”
李春风不以为意，说：“他是个小心眼儿的，我可不迁就他。你们坐下继续唱，我爱听。”
但玉姬不敢再唱了，宋不知是她们得罪不起的，只怕他事后迁怒于乐坊。
玉姬朝李春风赔罪，说：“还望李公子见谅，我们先告辞了。”说罢，她赶紧扯着妹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李春风没拦着，对瑶姬说：“瑶，记得我说的话。”
瑶姬回头，明媚一笑，欢快地跟随姐姐离去。
似曾相识燕归来（12）
姐妹俩刚转过小径，便见宋不知负手立在不远处。
玉姬看他脸色阴沉，慌忙请罪道：“瑶单纯，没认出李公子是女扮男装，她决不是故意惹您不开心，还望您原谅她。”
宋不知摆手，踱到瑶姬面前，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她。
“这是赏你的。”
瑶姬哪里敢接手，不停朝宋不知认错。
宋不知却说：“我不是白白赏给你，我拿这个和她给你的交换。”
瑶姬一愣，难以置信地问：“宋公子说的是真的？”
“我一诺千金。”宋不知抖了抖手里的玉佩，催促瑶姬赶紧拿出来。
他倒要看看李春风给了瑶姬什么宝贝玩意。
瑶姬缓缓摊开手掌，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通宝……
宋不知抬了抬眉，吭哧一声笑了。
“您一诺千金，不能反悔。”瑶姬赶忙将通宝塞到宋不知手里，换回了那块玉佩。
宋不知无奈摆了摆手，放两姐妹离去。
待宋不知回去，李春风已躺在榻上，睡得香。他放轻脚步上前，将外衫脱下来，搭在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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