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沈惊游一直处于沈确的风头下,他自然满心不甘。
“呵。”他低笑,唇边噙着一抹不屑,说:“可惜,大哥已然是个废人了。”
沈惊游说完,故作惋惜,哀叹道:“大哥之前还好好的,突然就瞎了聋了残废了,真是可惜呢,不然嫂嫂这么美,真想让大哥一睹芳容呢。”
钟令音这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沈确出事故,也是沈惊游一手所为。
“你这个魔鬼!”
“你害死我父母不够,又用卑劣的手段害残沈确,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会喜欢上你!”
钟令音眼含热泪,那一度成为了她的噩梦。
本来都要与沈惊游订婚了。
可她的双亲却因一场事故当场死亡。
股东们与合作方纷纷撤资,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。
原以为沈惊游是依靠,却没想到造成一切悲剧的是他与他的父亲。
“别这样,嫂嫂,哭得我心疼。”
而沈惊游这个魔鬼却不以为然。
他面若冰霜,嘴上说着最动人的情话。
手却紧紧捏起钟令音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。
“王八蛋!!”
当着沈确的面,哪怕对方看不见听不见,钟令音还是觉得十分屈辱。
她扬手一巴掌打在沈惊游脸上,心痛的感觉却未能消减一丝一毫。
沈惊游摸着自己被打过的右脸。
笑意却愈发深起来。
“在狱里这三年,我却尤为记得,嫂嫂床上的劲儿,还不如方才。”
钟令音越是颤栗,沈惊游却越是兴奋。
他就是要折磨钟令音。
他要慢慢看着钟令音在自己的掌心里崩溃,发疯。
一如当年,沈惊游一遍遍向钟令音解释那场事故的缘由。
但她不听,一昧心狠手辣地将自己送进牢狱,一坐就是三年。
钟令音的耳垂红得仿佛能滴出血。
眼神却如野猫般犀利,她告诉沈惊游:“放心好了,我会如三年前杀死你母亲那般,再杀死你那该死的父亲!”
嫁给沈确,钟令音的目的也是如此。
第4章
“音音?发生什么事了?”
沈确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语调中夹着些焦急。
钟令音不敢再耽搁。
她推开沈惊游,握住沈确的手,温柔道:“我在这儿,方才去拿药箱了,你的手破了个口子,疼吗?”
她俯身吹气,还好床头柜上有医用纱布,她顺手取出来。
沈确摇摇头,说:“无碍,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刮到了。”
钟令音小心翼翼为沈确包扎伤口,生怕弄Ӽɨռɢ疼了他。
“谢谢你音音,娶到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。”沈确眸含春水,无声拍了拍钟令音的手。
“啧。”
身后,沈惊游轻蔑地冷哼,他紧紧盯着亲密的二人,眸色越来越暗。
片刻,换好药的钟令音起身,她选择无视沈惊游,自顾自走出去。
沈惊游紧随其后,彼时沈父已经睡下了,沈确又看不见,偌大的沈家别墅只有他们两个。
“嫂嫂如此心疼大哥,可也曾心疼过我?”
闻言,钟令音的脚步一顿。
月华之下,沈惊游站在长廊里,一半脸被月色衬得惊人的漂亮,另一边脸陷在阴影里,说不出的诡谲阴郁。
钟令音皱眉,巨大的痛苦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。
她红着眼道:“我永远不会心疼我的仇敌!”
如今他们这个局面,钟令音更是不好受,从亲手把沈惊游送入局子那刻起,她就不再有自我了,人生中支撑钟令音活下去的意念,除了爷爷,便是复仇。
她不爱沈确。
但为了留在沈家,不得不扮演一个好妻子的形象。
更令钟令音悲痛的是。
她会爱上自己的仇敌。
以致过了三年,仍然未曾完全放下。
“可是嫂嫂,你该高兴才对,当年若不是你叫床声音如此动听,我怎会着了你的圈套呢?”沈惊游挑眉,话里话外都在讽刺钟令音不知廉耻。
心有血海深仇之人,早就忘了自尊是什么感觉。
她恨恨抹去脸上的泪,忍着心痛道:“是吗?那我也会用行动告诉你,只要能再次把你们父子送进去,我会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沈惊游有些受伤,一步步走近钟令音。
突然,他猛地掐住钟令音的脖子,声若寒烟:“多亏了你,让我留下磨灭不去的案底,嫂嫂,你可真是生的一颗,好狠好黑的心哪。”
回忆里,沈惊游等待被审判之时,多次向钟令音解释,那是个误会。
他没有杀她的父母。
可钟令音不信.
不管沈惊游怎么哀求,她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。
三年牢狱之苦,堪比酷刑。
几乎天天都有老鼠啃食沈惊游的脚踝。
钟令音脸色涨红,随着沈惊游的用力,愈发青紫。
她艰难挤出一句话来:“......你这种人,活该......”
他们用最狠的话肆无忌惮伤害彼此,眼底深处却还藏着那么一丝渴望。
钟令音曾告诉沈惊游。
她害死了沈母,可他如今出狱归来,却只字不提。
终于,在钟令音快窒息时,沈惊游放开了她。
“是啊,我这种人,在新婚之夜不做点什么,可惜了这良辰美景。”
说完,沈惊游露出一抹可怕的笑。
他不由分说,拖着钟令音就往卧室去。
第5章
“沈确还在隔壁,你疯了吗!”
“放开我!沈惊游你放开我!”
钟令音的衣服被撕碎,露出胸口处那串细小的文字。
沈惊游死死按着她,盯着那串文字,意味深长道:“嫂嫂,原来你也是如我想你这般想我吗?”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钟令音的脖颈,惹得她全身轻颤不已。
那串文字是沈惊游的英文缩写。
在钟令音最爱沈惊游的时候。
她最怕疼的一个人,瞒着沈惊游偷偷纹身。
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,她想与他长相厮守。
沈惊游的语气里不乏浓烈的嘲讽:“我大哥知道吗?嫂嫂,他有吻过你这里吗?”
“大哥可知道,嫂嫂红杏出墙的样子,美极了。”
钟令音羞愤不已。
她摸到上衣外套里的胸针,一把扯了下来。
当着沈惊游的面,用锋利的胸针划上那串文字。
才三两下,胸口处便满是划痕,狰狞无比。
钟令音的双目像两汪湖水,怒火中烧。
她用行动告诉沈惊游:“看见了吗?跟你的那段过去,在我这和随时被丢掉的垃圾,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呵呵。”
沈惊游低笑,眸子晦暗不明,耐人寻味。
钟令音胸口处的鲜血模糊了本来的字迹。
也染红了二人的衣裳。
可沈惊游像没看见似的,只是说:“是吗?那我大可不必当什么君子,大哥他不行,做弟弟的,理应为大哥分担。”
说完,沈惊游欺身而上。
钟令音无比屈辱又痛心地被折磨了一夜。
她根本不敢叫出声,生怕这段丑闻被沈父发现。
一边是沈惊游毫无怜香惜玉的冲击,一边是钟令音爱恨交织。
悔恨不已的眼泪,无法面对自己父母在天之灵。
钟令音默默发誓,一定会尽快找出沈家陷害父母的证据,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。
次日清晨,钟令音纤细的脖颈上留下两道醒目的吻痕。
她尝试了各种化妆品,试图掩盖痕迹,却无济于事。
昨夜沈惊游的报复如风雪般凛冽,力道不轻,根本无法隐匿。
钟令音知道,他是故意想让自己难堪,来达到被逐出沈家的目的。
没办法,钟令音只好硬着头皮推沈确出来。
“昨晚没见到你人,你去哪儿了?”
沈确虽然又聋又瞎,但其他感官却十分敏锐。
这话里带着试探。
钟令音下意识拉了拉衣领,边说边展示了盲文:“昨天我们大婚,想起爸妈未能看见,心中感伤不已,便独自去他们坟上,给二老烧些我们的婚照。”
这个解释很完美。
但偏偏有人鸡蛋里面挑骨头。
餐桌上,沈父注意到钟令音的吻痕,犀利道:“既然嫁进沈家,就得安分守己,照顾好我儿子沈确,大婚当晚跑出去上坟触霉头,以后少带一些不干不净的晦气回来。”
沈确听不见,沈父也没给盲文。
这话是故意说给钟令音的。
她还没与沈确领证,很显然,这是一种变相的羞辱与警告。
她强压怒火,看着眼前的仇人,无力垂着的手紧握成拳。
第6章
父母车祸,钟令音甚至连二老的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。
沈父这般羞辱,和公然挑衅有什么区别.
钟令音几乎无法忍受,正想说些什么,沈惊游慵懒地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他睨了一眼钟令音,眼神明显不悦,周身的气压低到极点。
“一大早的,吵死了。”
沈惊游拉开椅子,自顾自坐下开吃。
“逆子!什么态度!我是你父亲!”沈父一拍桌子,抬手便扫去沈惊游面前的牛奶。
玻璃杯“啪”地一声。
掉在地上,牛奶洒了一地。
钟令音从未见过沈惊游与沈父相处,他们本该蛇鼠一窝。
如今的相处模式倒是令她有些诧异。
沈惊游抬眸,语气淡淡的。
带着理所应当,气定神闲的恶劣,说:“哦?那就都别想吃了。”说
完,沈惊游直接掀了桌子,上面的早餐摔了一地。
“反了你了!”
沈父怒不可遏,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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