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促的脚步声接踵而来。
“砰!”
房门被人猛地撞开,一道明黄身影走了进来。
谢梵穆神色冷峻的扫视着屋内的一切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威严的气场横扫整个房间,让人寒颤连连。
谢梵穆捏动掌心佛珠,念出一段梵文咒语。
随即,让身后的太监上前,抓出黑蛇当即斩断蛇头!
谢玄景错愕,魏瑾之被吓了一跳。
“父皇?”
“陛下。”
谢梵穆一步一步走到魏瑾之面前:“刚刚你们在做什么?”
我看到了魏瑾之的身体微不可闻的颤了两下,他的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回陛下,臣刚刚……臣刚刚是在和三殿下的宫女闹着玩儿的。”
但谢梵穆并未理会,转头看向谢玄景。
“老三,你来说。”
谢玄景和魏瑾之的话一模一样:“父皇,刚刚他们确实是闹着玩儿的。”1
“朕记得她是你的房事宫女,前几日你还说她生病,要了其他宫女教导你房中之事,如今这是和意?”
谢梵穆的声音里含着无尽的冷意,宛若窗外凌冽的北风。
谢玄景连忙俯首:“儿臣不敢,父皇您若不信,您可以问问阿锦。”
他低垂遮掩,却仍旧威胁的看了我一眼。
谢梵穆也看向我,眼里依旧带着冷意。
“你说。”
刚刚那一刻,我以为曾经的屈辱会再次上演,已然做好了死的准备。
如今上天又给了我机会,我自然不会再放过。
这一世,就算是死,我也不要再留下任何遗憾。
我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惶恐不安的看向谢玄景和魏瑾之,像是想要实话实说,但又畏惧他们的权势。
谢梵穆顿时沉声道:“无需惧怕,有什么事朕为你亲自做主。”
莫名地,我想起上一世被谢梵穆抱在怀里时,他也是这样,像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佛子。
我匍匐在地上,声泪俱下。
“回禀陛下,奴婢原本是三殿下的房事宫女,三殿下却想和丞相勾结成为太子,所以在得知魏公子想要玩弄奴婢时,便将奴婢绑了送过来。”
“陛下若是再晚来一刻,奴婢的清白……恐怕就没了。”
说着,我就簌簌落下眼泪,眼泪挂在脸庞上欲坠不落,楚楚可怜。
我声音已然哽咽,但仍旧抽噎的乞求。
“如今殿下不愿要我,奴婢想要像陛下这般常伴青灯古佛,去中正殿做个扫地宫女,还请陛下成全。”
说完我就跪在地上,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求谢梵穆同意。
但谢梵穆并未立即回复我,而是震怒的看向些谢玄景和魏瑾之。
“朕今日不来,还不知朕的好儿子竟有如此行径!”
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,我都知道谢梵穆最忌讳私党勾结,这无疑是他的逆鳞。
谢玄景肉眼可见的紧张。
“父皇,儿臣没有,是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谢梵穆打断,冷眼瞧着他。
“那你深夜带着房事宫女跑到丞相府所谓何事?又为何同其他男人一起将自己的女人绑起来做这般姿态?你到底是何用意你告诉朕!”
谢玄景一噎,半天回答不上来。
看着他的模样,谢梵穆脸上的怒气更甚,拿出一叠公文甩在他脸上。
“河西暴雪造成年灾,河东粮饷亏空,还有洛阳城的灾疫……这一件件一桩桩你为何不报?你又是何时学会的欺上瞒下!”
“你身为朕最器重的儿子,但现在你让朕太失望了!”
“罚你在华庆殿内禁足一个月,即刻生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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