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。
许星森独自去挑选婚礼物品。
夜色沉沉,他刚从店里出来,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!
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,他挣扎了两下,很快失去意识。
再醒来时,眼前一片漆黑。他被蒙着眼睛,双手被绑在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
“啪!”
第一鞭抽下来时,许星森痛得弓起背。
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,眼罩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,他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。
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”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啪!啪!啪!”
鞭子如雨点般落下,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,抽得他皮开肉绽。
他死死咬着唇,不让自己惨叫出声。
是谁?是谁要这样对他?
鞭刑持续了很久,直到他意识模糊,才终于停下。随后,电话拨通的声音传来。
“小姐,您吩咐的事,我做完了。”男人恭敬道。
电话那头,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——
“嗯,把人送回去。”
只有一句话。
可许星森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是纪冰雪。
是纪冰雪让人打的他!就因为他不小心抽了许书阳一鞭,她就让人还了他九十九鞭?!
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,他终于撑不住,彻底昏死过去。
医院。
许星森趴在病床上,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。
门外,护士小声议论着——
“那个女人好帅啊,对她男朋友真温柔……”
“是啊,就一个小鞭痕,紧张得跟什么似的,再看看304这个,浑身是伤也没人来看……”
许星森扯掉输液针,扶着墙一步步挪向走廊。
果然,在VIP病房门口,他看到了纪冰雪。
她正端着水杯,小心翼翼地喂许书阳喝水,许书阳嘟囔着什么,纪冰雪便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水渍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许星森缓缓地靠在墙上,眼底一片湿润。
他不明白,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,心脏还能疼成这样,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他的血肉。
不准哭,许星森。
他这样告诉自己。因为,没有人会心疼。
出院那天,许星森前脚刚到,后脚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——纪冰雪回来了。
两人四目相对,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。
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,直到许星森手机突然震动,许父的名字跳了出来。
“明天是书阳的生日宴。”许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,“他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诉,说想和你搞好关系,你过来参加。”
许星森冷笑:“不去。”
“你置什么气?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”许父加重了语气,“宋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,你过去后……”
他直接挂断电话,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纪冰雪:“你觉得我要去吗?”
女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冷硬。
她沉默了几秒,声音低沉:“要去。”
“好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“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生日宴设在许家老宅的玻璃花房。
许星森到场时,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。
水晶吊灯下,许书阳穿着黑金色西装,像个真正的小王子被众星捧月。
“哥哥!”许书阳惊喜地迎上来,作势要挽他的手臂。
许星森侧身避开,目光扫过满屋子许父送的礼物,限量版跑车、劳力士手表、还有一辆江边豪宅。
“书阳从小就懂事,我最疼他。”许父满脸慈爱地站在许书阳身边,就像……很多年前,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妈妈身边。他穿着蓝色背带裤,被爸爸高高举起,而妈妈在一旁温柔地笑着。
如今,一切都已物是人非。
切完蛋糕后,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。
许书阳的兄弟拉着他小声八卦:“书阳,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小姐,许总该不会是想给你相亲吧?可我听说,你不是早和宋家定亲了吗?”
许书阳笑了一下,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许星森,“早告吹了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,听说那位都成植物人了,你过去不是独守空房吗?”兄弟挤眉弄眼,“书阳,今儿个来了这么多女人,快说说,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?”
在众人起哄下,许书阳理直气壮掰手指:“第一,要特别爱我,能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;第二,要有勇气,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‘荆棘玫瑰’,她得摘给我;第三……”
话音未落,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。
“纪大小姐前来送礼,贺许少爷生日快乐,喜乐无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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