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醒来,楚轻歌来到了七年后,从大周朝最受宠的长公主成了在宣平侯府人尽可欺的宣平侯夫人。
……
还有三天,楚轻歌就要嫁给爱情了。
握着爱人崔寒洲送来的同心结,楚轻歌沉入梦乡,却在梦中见到了传说中的祈愿树。
相传,祈愿树能实现这世上所有的求而不得。
楚轻歌当即许愿:‘信女如今有天底下最好的父皇,最温柔的母后,最爱我的夫婿,没有什么遗憾,若说有,便是想看看未来,我和崔寒洲会过得有多幸福……’
话落的瞬间,楚轻歌耳边响起一个声音:“愿尔成真……”
“凡间情爱大多跨不过七年,我便让你去七年后一探究竟。”
“我将赐你七日时间,去窥视你与他未来的命运。”
一阵天旋地转后,楚轻歌从梦中惊醒。
睁开双眼后,她却发现自己竟身处一间陌生的卧房。
身上的被子硬得像是纸板,房间透不下半点阳光。
房中的阴冷刺得楚轻歌打了个寒颤。
从出生以来就是大周朝最受宠的公主,除了偶尔打雪仗时接触到的雪,她还从没感受过这种寒冷。
这到底是哪里?又发生什么了?
“春桃?”
楚轻歌慌乱的喊着自己的贴身侍女,起身之际,目光突然落在床尾悬挂的同心结上。
正是崔寒洲昨晚送给她的那个。
如今却已经褪了色,宛如尘封多年的旧物。
楚轻歌的心重重一坠,就在这时,春桃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公主可是又梦魇了?”
楚轻歌刚要开口,却在看见春桃的刹那,愣住了。
面前的人,脸还是春桃的脸,却与昨日那个与自己一同放纸鸢的小姑娘判若两人。
她仿佛老了十几岁,额头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猩红伤痕。
楚轻歌顿时回神,又气又心疼伸手去触碰:“这是怎么回事?谁欺负你了?!”
作为她的侍女,楚轻歌难以置信竟有人敢找春桃的麻烦。
春桃却捂住额头,有些局促的道:“无事,公主,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旋即又转移话题:“卯时了,您该起床更衣了,侯爷待会儿就过来了。”
卯时……从楚轻歌记事起,她都没起过这么早。
而侯爷……莫非是说崔寒洲?
楚轻歌脑中一刺——昨晚的梦,莫非是真的?
她真的来到了七年后!
可若这正是七年后,怎会是如今的景象?
环顾四周,这间只是呆了片刻就透不过气的阴冷卧房,又怎会是她与崔寒洲的家?
楚轻歌怔怔起了身,春桃并未察觉她的异样,上前为她更衣,捧出的却是几件颜色死气沉闷的服饰。
可楚轻歌爱红爱绿,爱一切鲜艳活泼,这土色的衣物恰恰是她以前最讨厌的颜色。
楚轻歌心底一沉,还是穿上了。
春桃又为她梳妆。
楚轻歌和铜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,瞬间又被镜中暗淡的人吓了一跳。
随着春桃为她涂上厚厚的粉,又梳了一个厚重沉闷的发髻,楚轻歌的心也像是被一点点捏紧。
来到正堂,一桌菜已经有些凉了。
外面有人高喊:“侯爷到!”
楚轻歌一怔,就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是崔寒洲。
与从前一样,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,气质却多出几分稳重。
心似被蓦地一扯,在这一刻,楚轻歌是有千言万语想问崔寒洲的……
这些年他们过的怎样?
曾经约定的崔南之行是否实现?
还有……
你还像不像七年前那般爱我?
可才四目相对,崔寒洲已经毫无感情地移开视线朝她行礼。
“见过公主。”
不带一丝温度的话,将楚轻歌所有的问题堵了回去。
楚轻歌呆立当场。
从前的崔寒洲从不会这般生分地称呼她为公主。
他总是目光温柔,笑意盈盈地唤她‘朝儿’。
楚轻歌喉间发涩,不由自主地回应:“不必多礼。”
崔寒洲微微颔首,在楚轻歌对面坐下。
无人开口,只剩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屋内回响,空气沉默近乎让人窒息。
楚轻歌试图打开话头,好容易找到一个话头:“近日风大,让下人在侯爷的茶里添些姜片吧……”
崔寒洲顿了顿,抬眸看她一眼,随即淡淡道:“不用。”
轻描淡写的回绝,让楚轻歌好不容易积攒的话语再次被堵回喉咙。
楚轻歌垂眼看着桌上的菜,只觉食之无味。
就在她睡前,崔寒洲还紧握着她的手,懊悔天色为什么暗得这样快。
“朝儿,明日我早早来找你,给你带你最爱的糖葫芦。”
“等成了婚,你我就能日日夜夜在一起了。”
分明脸红心跳就在昨日,可仅仅是一梦之间,她与崔寒洲之间的关系就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。
又是一阵沉默后,崔寒洲忽地开口。
“皇上派我下月前往崔南一带巡视。”
闻言,楚轻歌眼前一亮,语调下意识扬起:“好,我们要去几天?我早做准备。”
崔寒洲再次看了她一眼,微微蹙了眉。
“不必你去。”
他说:“我会带翩儿去,有她伺候我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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